大屿山蜜月行-《若你不弃,此生不离(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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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先生,你梦见过我吗?”曾唯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倒要看看他什么可以接受。

    “……”

    “纪先生,你……”

    “一一。”纪齐宣及时制止,他不想听她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他妥协,“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曾唯一的表情立即从慵懒变成得逞后的小人模样,她阴阳怪气地问:“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出轨了,你会怎么做?”

    纪齐宣眉毛一挑。

    曾唯一立即讨好地笑说:“如果嘛,只是如果,你也知道,你已经让我很满意了,我不可能出墙的。”

    “那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看看你的包容程度呗。”

    纪齐宣笑笑:“我不是个大方的男人。”

    纪齐宣虽然宠她,不过底线还是有的。曾唯一其实也就那么一问。最近看小三剧看多了,她不知道,要是纪齐宣出轨了,她该怎么办。

    曾唯一唉声叹气:“那要是离婚了,孩子归我。”

    纪齐宣哭笑不得:“为什么孩子归你?”

    “孩子是我生的,当然归我。”

    “从取款机里取出来的钱能归取款机吗,还不是谁插卡归谁?我想你很明白。”

    “……”她一脸憋屈地瞪他,“为了孩子,我不出轨了。”

    纪齐宣扑哧笑了一下,以前她总喜欢逗他,现在他也有反击的时候了。

    雨持续在下,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所事事。曾唯一等着等着就睡了起来,不过睡不到几分钟就脖子疼。她索性放低靠背,打算直接跨到后座去躺着睡觉,未料动作幅度太大,自己穿的又是紧身小短裙,突然“刺啦”一声,很不幸,裙子被撕破了。

    曾唯一立马哭丧着脸,一面用手捂住自己的裙子,一面可怜兮兮地看着纪齐宣。纪齐宣撇了下嘴,很无奈,脱下外套扔给曾唯一。曾唯一坐在后座上,下半身盖着纪齐宣的外套,便躺下睡觉了。

    纪齐宣拉了下自己的衣领,不到一会儿,也睡着了。

    “咚咚咚。”

    有人敲车窗,敲得很用力,纪齐宣和曾唯一在同一时间被吵醒。此时已经雨过天晴了,明亮的阳光通过水滴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来。

    车外的ben一只手拿着雨伞,一只手敲车窗,见车里面的两个人都醒了,才舒了一口气——他敲窗户都敲老半天了。纪齐宣从车里走出来,直接对ben说道:“车在哪儿?”

    “在另一个过道上,这里泥水太多,不好开进来,麻烦boss和太太走一段路了。”

    纪齐宣点头,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看到坑坑洼洼的泥巴地,觉得并不是十分好走。他顿了一下,回望车里的曾唯一。

    曾唯一这时也正要下车,一脚踩下去,泥巴溅到了身上,她差点尖叫。她嫌恶地皱了一下眉毛,蹲下身子想清洁一下,一时忘记自己短裙裂缝的事儿。

    纪齐宣立即对ben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

    ben立即红着脸,干咳几声。

    曾唯一顿觉大窘,只好把纪齐宣的外套围在自己的腰上。

    ben憋着笑,对一旁的boss暧昧地说:“boss,你太生猛了!”

    纪齐宣冷冷地扫了ben一眼,ben当即闭上嘴,但嘴唇抿得紧,想必憋笑憋得很辛苦。

    纪齐宣走到曾唯一旁边,目光扫到她的鞋子……很高的高跟鞋!

    纪齐宣命令曾唯一:“把鞋脱了。”

    曾唯一怔住了,有些不明白。ben帮boss解释:“太太,我们的车停在另一个过道上,因为路太泥泞,车不好开进来,所以得麻烦你和boss步行过去。”

    穿高跟鞋确实不好走这条路。

    “要我光脚丫走这条路?”路上石子那么多,脚底肯定会破皮出血的。曾唯一还没抱怨,纪齐宣便自己脱鞋,把他超大的鞋子递给她:“先将就穿这个,鞋比较大,走路小心点。”

    纪齐宣本来想背曾唯一下去,奈何她穿的是紧身短裙,腿不能张太开,不好背。

    曾唯一看着纪齐宣光着脚丫走在前面,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把目光再次移到自己脚下的那双大皮鞋上,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了。纪齐宣走了几步,见曾唯一没跟上来,而是正对着他的鞋在发呆,折了回来,蹲下身子帮她脱鞋,语气温和地说:“放心,我没脚臭。”

    曾唯一抿着嘴唇,默默地任纪齐宣为她脱鞋、穿鞋。那双鞋很大,却留着纪齐宣的温度。纪齐宣帮她穿上鞋,刚站起来,跟着过来的ben弱弱地说:“boss,你穿我的鞋吧。”

    “你确定?我可不会加薪哦。”

    ben撇了撇嘴,想了想:“没事,boss穿吧。”说罢他准备脱鞋,纪齐宣拍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你的鞋码我也穿不上,好了,知道你是忠臣。”

    纪齐宣再回头对曾唯一说:“小心点,一步一步走,不要太急。”

    此时的曾唯一如一只温顺的猫咪,一味顺从地点头。在那段泥泞的下山路上,纪齐宣光着脚丫在前面带路,曾唯一被他牵着,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从未有过的踏实。

    那段路不长,他们却走了许久,终于到达车停的位置,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个人坐了上去,纪齐宣和曾唯一坐后座,ben坐副驾驶座。曾唯一这时才能真正注意到纪齐宣的脸,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眉头锁得很紧,几乎拧成一团,她吓了一跳:“亲爱的,你怎么了?”

    纪齐宣微笑着摇头,从车后抽出几张面巾纸开始擦自己的脚。不看不知道,一看曾唯一彻底傻了,泥与血混在一起,那样的颜色深深刺痛了曾唯一。

    曾唯一夺过纪齐宣手中的面巾纸,嘴唇抿得很紧,轻手轻脚地帮纪齐宣擦脚底的污垢。一向不碰脏东西的她,这次却把纪齐宣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擦拭。

    下山以后,住在豪华的酒店里,享受着高级住房的特级待遇,曾唯一忍不住一脸惬意地挽着纪齐宣的手臂说:“瞧瞧,这才是幸福生活。”

    纪齐宣笑了起来。他刚刚洗完澡,穿着大浴袍,微露胸肌,脚已经上了药,他正平躺在沙发上。而曾唯一也洗完了澡,窝在他的臂弯里。

    曾唯一喜欢吃提子,此时手里又端着新鲜可口的提子,不时往自己嘴里塞,偶尔也往纪齐宣嘴里放几颗,而双眼紧盯前方电视屏幕上的台湾苦情大戏。

    “shit!这小三真下贱!”看到电视里女主将要被小三踢出家门,曾唯一极其气愤。原本略带睡意的纪齐宣忽然清醒过来,眯着眼看向电视。

    这些女人哭哭啼啼的,他真的头疼。他刚想闭眼继续眯一会儿,曾唯一忽然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没好脸色地说:“不许找小三!”

    纪齐宣哭笑不得,道:“我哪里找过小三?”

    曾唯一很不爽地嘀咕:“那个关心灵,你要是再对她那么温柔,我就……”

    纪齐宣嘴唇不禁抖了一下。将陈年旧事拿来说事可不是曾唯一的作风,再说曾唯一对他的事一向很不上心,如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也不反驳,静观其变,等她说出来,她就怎样。

    曾唯一半天“就”不出个结果,嘴巴一直噘着,目光闪烁地看向纪齐宣。他含笑而对,似乎很期待她要把他怎么样。

    曾唯一哼了一声:“我这人呢,没什么优点,除了漂亮点外呢,还有一点就是不怕事。你要找小三,就尽管去找,我呢,就直接把你拧断。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说完,她还微微一笑,绝美的五官是那样动人,可他怎么感觉有一股阴风自她周身散发出来?

    纪齐宣动了动嘴皮子,嘴里冒出一句:“真狠。”

    曾唯一翻脸比翻书还快,头一秒还是阴森森的面孔,如今已换上比天使还要甜的脸孔,她又蹭进他的怀里:“那也是因为人家想独占你嘛。”

    纪齐宣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语气虽然假,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些顺耳的,他姑且相信好了。如此,他便把曾唯一拉进怀里,关了电视,熄了灯,欺身而上……

    曾唯一一直想得很简单,目光短浅,不会看得太远。她永远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走一步算一步。

    所以,她注定会在一个转弯处急速刹车,刹不住车,不是车毁人亡,就是遍体鳞伤地滚出自以为是的赛场。

    蜜月期因为纪齐宣的脚受伤了而告终,他回家养伤,曾唯一自然随行。四天没见到爹地、妈咪的曾乾并没表现出太多欢喜,迎接完他们俩,便自己跑到厅里举杠铃,开始他的真男人养成计划。

    第二天,纪齐宣没在家里养伤,让司机送他去了公司。曾乾也依照学生党的作息时间,不在家,空留曾唯一这个“闲”妻良母在家……

    曾唯一虽然“闲”,但她不爱好“闲”,既然待在家里无聊,自然就会去红豆的店里看看了……

    因为驾驶证被扣,她只能打车去店里。离店里还有一段距离的红绿灯处,她随便向窗外瞄了瞄,竟发现旁边平行车道上,林穆森驾着路虎,开着车窗,一只手支在车窗框上,面无表情地等红灯,而他的右侧坐着一个美女,朝他很是热情地说话。

    曾唯一愣了一下,在她还发愣时,林穆森朝她的方向看来。她吓了一跳,以为他看见她了。不过,林穆森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而是随意瞟了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去,直接略过了她。

    她不禁失声苦笑,瞧她紧张得,她并没开车窗,他看不见里面。

    绿灯亮了,她的出租车与他的车一起启动。她的出租车速度很快,见缝插针般地驰骋在道路中,而她的心却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她竟然开始害怕见他,害怕面对他,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他。

    她哪里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她不过是嫁给了纪齐宣,生活很惬意而已,哪里对不起他了?明明是他先抛弃她,她有什么错?可她为何有种罪恶感?

    过去如一张纸,苍白无力,她找不到理由无病呻吟,找不到借口说自己曾经有多爱那个男人,如一阵风刮过,吹乱了她的发,却只是稍纵即逝而已,再也震撼不了她的心。

    她心痛,曾经以为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出租车到了店门口,曾唯一给了车钱后下车,一进门,便见红豆正在织毛衣。

    曾唯一走上前,暧昧地问:“哟,这是给谁织毛衣啊?”

    红豆吓得手都抖了一下,随即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入秋了,冬天也差不多到了,那个……上次逛街我看到有线卖,就觉得手痒。唯一姐,你也知道,我闲不住的啦……”

    “停!”曾唯一立即做出手势,“说这么一大堆废话,我问你给谁织毛衣呢。”

    红豆被曾唯一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脸更红了:“唯一姐,你坏死了,明明知道……”

    “你送给他,他会开心吗?”

    “礼轻情意重嘛,这是一片心意。你不知道,这些礼物比那些几百万的礼物还要贵重哦。”

    “那如果我给纪齐宣织毛衣,是不是那件毛衣也会超过几百万?”曾唯一笑道。

    “那是当然啦!纪少爷那么爱你,而且……”红豆找了个措辞,“而且唯一姐是纪少爷的太太了,关系更亲密呢。”

    “呵呵。”其实曾唯一也想到自己从来没送纪齐宣什么,作为太太,确实不够好。她说:“红豆,教我织毛衣吧,晚上陪我去买线?”

    “好啊。”红豆一面吃惊,一面又为曾唯一高兴。

    曾唯一也笑。店里的风铃响了起来,曾唯一脸上挂着笑容回头,却见林穆森与他那个女友从外面走进来。那个女人挽着林穆森,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林穆森把眼睛一抬,却发现曾唯一在店里……

    曾唯一躲避了他的目光,站了起来,故作镇定地朝他旁边的女伴走去:“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嗯,我想要一套礼服,出席大型的正式场合。”

    “你皮肤这么白,黑色显高贵,衬起来一定很好看,黑色可以吗?”

    “嗯,那试试吧。”

    “跟我来。”自始至终曾唯一都没有正眼看林穆森一眼,一眼都没有。她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这与以前的曾唯一大不相同了。

    红豆悄悄走过去,对林穆森说:“不好意思,林少爷,唯一姐当初告诉我,要去大屿山七天。我不知道她提前回来,今天还到店里来,让你尴尬了。”

    林穆森涩涩一笑:“没什么,她现在不会介意的。”

    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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