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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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轻轻地道:“这一定是他太激动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卓仲秋挪到叶寻身边,悄悄指了指脑子,“他是被池尤灌了**汤了么?”

    叶寻叹了口气,“他很喜欢池尤,又对池尤心怀愧疚,只怕池尤真的让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就去死。”

    “那不行,”卓仲秋当机立断道,“绝对不能让池尤杀死江落。”

    即便是为了池尤,他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池尤做出这样的事。

    这绝对不是对方的本意,池尤已经化成了鬼物,杀死爱人,让爱人来陪伴自己的念头或许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他们必须要阻止池尤,免得池尤恢复理智后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坠入后悔痛苦的深渊。

    卓仲秋和叶寻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白桦大学的老校区在市中心,市中心的地寸土寸金,因此老校区的面积并不大。自然科学与社会研究学院在最深处,江落跟着他们左转右转,不知道绕了多少次的弯,眼前的偏僻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先前没看到的崭新的道路。

    江落心中升起了两个字:阵法。

    小路后的景色豁然开朗,高大的教学楼建在半圆形的清水湖畔,成“玉带环腰”的风水格局。

    花草树木每一处的位置都刚刚好,江落放眼一看,第一眼就在上空看到了许多似有若无的金色雾气,这便是风水宝地特有的祥瑞之气。

    再一细看,天之气,地之灵,日月山川与草木花草,各个的生气灵气围聚在水边,竟让这处地方隐隐有龙脉之效,乃是上上之局,设计出这一处学院的人,绝对是个了不得的风水大师。

    江落惊叹着往班级走去,而班级里的人也正透着窗户在看着他们。

    簪着发髻,一身宽松道服的葛祝双手交叠,含笑看着外头越走越近的三人,他的面容平和,眼中明亮洁净,令人看着就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无拘无束之感,“瞧,他们回来了。”

    坐在他对面的高大块头沉默应了一声,看着外面半晌,突然道:“叶寻手里的玩偶被用过了。”

    葛祝微微一惊,“一个民宿店的委托而已,竟然动用了怨灵玩偶?”

    如山一般健壮又沉闷的匡正“嗯”了一声,他是炼器师,对自己炼出来的工具有着心有灵犀的能力,“不用担心,只是被稍微使用了一下。”

    葛祝擦擦头上的冷汗,“吓死道士了,我还以为小粉又乱吃东西了呢。”

    说话间,外头的四个人已经走了进来。葛祝笑容阳光灿烂,热情朝他们挥了挥手,“欢迎回来。”

    匡正起身,他明明是个大个头,却看起来格外拘谨,默不作声地给几个人抽开了椅子。

    江落余光瞥过这两位同学,气质友善的道士是葛祝,有着一身小麦色皮肤犹如工地搬砖汉子的是炼器师匡正。

    匡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玄学界的人才越来越少,炼器师更是百里挑一,匡正却在炼器一道上有着强大的天赋,更难得的是他本人思维简单,做事专心,在炼器一道上可谓是一日千里。

    葛祝和匡正也正在看着他,江落靠窗坐下,托着腮朝他们微微一笑。

    葛祝也是微微一笑,定睛看向江落。

    人是由骨架支撑,正如房子一般,五官便是房子的窗口所在。所以相术师看相,首要便看骨相和面相。

    骨相需上手摸,面相却不必。人的五官汇集灵气,五脏元神都通向面部,葛祝学相数已久,只凭一眼便能判断出普通人的一生成败得失。但此时,葛祝却只在江落身上看出了一团遮得严严实实的迷雾!

    他心中惊愕,“蹭”地一下站起身,结巴道:“这这这……”

    江落手指上缠上一缕黑发,兴致盎然看着他,“嗯?”

    葛祝快步走到他身边,严肃伸出手,“江落同学,可否让小道给你看看手相?”

    江落笑眯眯地伸出左手给他,“请。”

    葛祝握上了他的手。

    入手细腻光滑,犹如苔藓一般柔软,指尖修长,表示其人聪明俊美,有大富大贵之相。这只是最基础的手相特征,葛祝还想细看,却被杂乱的掌纹晃得眼睛晕,眼睛瞪得铜铃大,也未曾看出分毫。

    身边人静悄悄的,生怕打扰他。半晌,葛祝一头大汗地放下了江落的手,恍惚地回到位子上,他捧着保温杯笑得虚弱无力,“无事无事,人生在世,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的命哪里有这么容易参透?努力才能越来越好,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度过严寒,才能迎来安好。要知晓,一眼看到底的人生,可谓是十分惨不忍睹了。”

    外头一道笑声传来,“葛祝,你又在炖什么心灵鸡汤了?”

    话音未落,后门就走进来了两个人。说话的是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士,长发飘飘,笑得双眼眯在一起,连衣裙外披着一层米黄色披肩,优雅地踩着高跟鞋踱步而来。

    “她”很高,非常高,比身后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少年还显得高挑修长。这看起来赏心悦目、端庄优雅的美女,正是低调神秘的闻人连。

    一个有女装癖的男人。

    闻人连身后的外国美少年塞廖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用外国人特有的口音笨拙地道:“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葛祝叹了一口气,“闻人,你来了。”

    闻人连收拢披肩,含笑坐在江落对面,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睫毛浓密,不由让人怀疑他看不看得清东西。

    “葛祝,你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什么都看不出,”葛祝老老实实道,“你要试一试吗?”

    葛祝学的是相数,闻人连学的是卜数。

    闻人连闻言,仍旧笑眯眯地拒绝了,“你都看不出来,我就不自取其辱了。相比于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我更想要问江落同学一些话。”

    他学着江落的模样托腮,绸缎似的假发滑到他的胸前,闻人连好奇地问:“江落同学,你和池尤上过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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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池尤:鬼压床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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