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将我的情谊表达千万分之一-《你是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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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欲望的眼神,却让我觉得你眼里只有我,嗯,应该是深情吧。”夏夏往易淮礼怀里蹭了蹭。

    易淮礼笑了,摸摸她的头。

    “哇,夏夏同志,在大门口秀恩爱不好哟。”夏夏的新同事戏谑地笑道。

    夏夏当即放开易淮礼,不好意思地向同事告别,拉着易淮礼离开。易淮礼乖顺地随着夏夏。两人不知走了多远,夏夏才停下脚步,大呼气:“丢脸死了。”

    “我家夏夏越长大,越知道害臊了?”易淮礼调侃她。

    夏夏一把抱住易淮礼的胳膊,仰着脖子微笑:“车停在哪里?”

    “好像有点远。”

    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到车旁。易淮礼开的车不是夏夏那辆玛莎拉蒂,而是一直在沾灰的雷克萨斯。夏夏一怔,易淮礼似乎把这辆车当成别人的,从来没开出库。难道他又是自尊心作祟,觉得开她的车丢脸吗?

    易淮礼看到夏夏的脸色便知她所想,摸摸她的头,安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长大了,知道自尊心不值几个钱。这是我外公给我配置的,不开多浪费呀?”

    他承认易建宝是自己外公了?夏夏一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晚餐我们不在家里,我带你去见个人。”

    夏夏凭着直觉问:“你外公?”

    “也是你外公。”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易建宝知道易淮礼要带孙媳妇来家吃饭,高兴坏了。特意沐浴更衣,打扮了一番,比参加庄重的会议还注重自己的仪表。老管家吴伯瞧着易建宝这样,揶揄了他一番。易建宝忽然兴致低了下来:“老吴,你说我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干坏事干太多了,老来这么凄惨?早年丧偶,唯一的女儿被我多疑害惨了,养子只巴望着我的钱……”

    “老爷不是还有易少爷吗?易少爷肯回家吃饭,这就是好的开始。”

    “他是感谢我帮他终成眷属了。”

    “所以夏小姐才是关键呀。”

    “拍拍她马屁?”易建宝开玩笑道。

    吴伯忍不住笑起来。

    易建宝又心事重重地低语了一句:“不请易雷这个不孝子,我总觉得不好。明明是一家人……”虽是养子,可易建宝是真的把他当亲生的养。

    “老爷若不这样,怎能逼得狗急跳墙?哎呀,我嘴拙,不该称易雷少爷为狗。”

    “得了,你早把他当狼狗了。”易建宝摇摇头,不再去想。

    夏夏第一次来她早有耳闻的易家,很古朴的装修,可见易建宝是个念旧的老人。吴伯领着易淮礼和夏夏来到餐厅。餐桌旁已然坐着一位老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打扮很独特,中式唐服,倒与这古朴的宅子相互映衬。

    “来了呀,坐吧。”此刻的易建宝不如方才与吴伯那般和气,多了一份长者的严肃。

    夏夏朝易淮礼望了望,易淮礼报以安慰的眼神,带领夏夏来到位置旁,为她拉开椅子。夏夏有礼地朝易淮礼颔首,淑女地坐下。夏夏表现出很好的涵养,微笑地对易建宝自我介绍:“外公你好,我是易淮礼的前妻。”

    “咳咳。”易淮礼朝夏夏不满地咳嗽。

    夏夏忍住笑意:“要换身份的话,得看您外孙的诚意了,对吧?外公?”

    “你都叫我外公了,就不需要我家淮礼的诚意了吧?”易建宝接受了夏夏的调皮。

    夏夏娇嗔又害羞地瞧着易建宝,双手捂脸:“不小心暴露了。”

    “哈哈哈。”气氛被夏夏调动了起来,易建宝心情大好。

    吃饭的过程极为融洽,夏夏的活跃让一本正经的易建宝破功了,变得不像易淮礼眼中的易建宝,妙语连珠。易淮礼从头至尾,除了搭腔几句,都是默默地看着夏夏和易建宝有说有笑。

    吴伯看在眼里,乐在脸上,他对易淮礼说:“这才是老爷,他平时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不容自己放松。”

    放松起来,原来这般平易近人。

    易淮礼点头,认可了吴伯的话。

    “哟,爸……家里来客人了?”易雷这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易建宝难得的放松。

    易建宝面色沉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家呀,爸。”易雷还是像易淮礼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易雷那般,装着忠厚老实。

    夏夏紧张地握住易淮礼的手。易淮礼安慰地在夏夏手背上拍一拍。

    易雷瞧见夏夏并不惊讶,他咧嘴笑道:“这是我侄媳妇?真漂亮!”说罢,朝夏夏走来。

    夏夏努力镇定,放开易淮礼的手,朝易雷鞠躬:“舅舅好,给舅舅问好有没有大红包呀!”

    易雷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从兜里掏出支票,盖上自己的掌印,没写上数字:“你自己填。”

    夏夏接过,微笑地看着手里的空白支票:“舅舅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呀?”

    “你会吗?你可是我侄媳妇呀。”易雷这时候强调亲戚关系了,真是莫大的讽刺。

    夏夏很想给他一个白眼,硬生生忍住了,朝易雷说了声谢谢,退居二线。

    易建宝没好气地说道:“你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怎么来了?”

    “还不是公司工程的结算吗?爸,这是结算单,您过目,签个字,底下的人都催着要钱了。”易雷递给易建宝一个文件夹。

    易建宝看都不看,冷然道:“你那个公司我给淮礼了,他做主,你让他签字吧。”

    在场所有人一愣。这真是不给易雷台阶下!易雷心想,这些年他为这个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让空降兵易淮礼接手公司,易雷的脸往哪里搁?易雷觉得这是因为自己不是易建宝的亲生儿子,易建宝不相信自己。

    易雷在易建宝面前扮演的是憨厚老实的儿子形象,心有不快,可脸上却没表现出丝毫不满,把文件递给易淮礼。

    易淮礼面有难色地接过:“这个工程我没参与,舅舅你先放着,我回去好好过目可好?”

    易雷脸色一变:“可很着急呀。”

    “急什么?合同约定公司结账可延迟十天。”易建宝及时解围。

    夏夏看见易雷青筋都爆出来了。她是看出来了,爷孙俩是故意逼他就范,让他爆发吗?

    易雷忍住,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去解释一下。”

    他看了看桌上丰富的菜肴:“你们继续吃,我去忙了。”

    易雷拂袖而去之后,夏夏终于耐不住:“这样逼法,是人都会发疯的。”

    “以前老爷哪是这样对易雷少爷的呀,手把手教他做事,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虽然平时严厉了点,但也是为了让易雷少爷以后能独当一面呀。可易雷少爷他做了什么?坑公司的钱,还想害老爷。当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吴伯实在忍不住了,抱怨道。

    易建宝眼眸低垂,似有伤心。夏夏瞧着,走上前安抚老爷子:“我知道外公很希望易雷舅舅知途迷返。”

    易建宝笑了笑,眼底有着难掩的落寞。这个局是他设的,他最是明白易雷在做什么。他搞那么多的烂尾工程不仅是吃回扣,更重要的是想让易氏股市大跌,从而收购在外零散的股份,到时候他这个董事意外死亡,他能继承一半的财产,加上先前的收购的股份,轻松踢掉易淮礼。

    易建宝半明半暗地把财产慢慢地转移,就是做给易雷看的,让他进一步加速行动,那种买通家庭医生用药物让他心力衰竭慢性死亡的做法太折磨他这把年纪的老人了。

    两人从老宅回来,洗澡上床睡之前,夏夏忍不住问道:“外公是怎么知道易雷舅舅想害他?”

    “从外公知道他曾经的家庭医生去世之后开始怀疑的。据说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家庭医生的妻子。外公以为她改嫁,一问才知是丧偶。外公只能查到家庭医生当时收了一大笔钱,来自瑞士银行。银行账户是谁的一概不知。加之外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力衰竭日益严重,想到爸爸那起案子,就查了自己平时吃的药,结果发现是让他心力衰竭的混合药。”

    “所以叫你回来?”

    “如果是以外公的身份叫我回来,我肯定不会回来。外公是聪明人,知道利用我爸妈逼我就范,并且让我参与其中。我是外公请君入瓮的诱饵。这次我从黄香美手里拿到那份资料,加之外公查到的,足够让易雷定罪了。可是外公还想给易雷机会。虽然我很排斥,但我知道外公是向我爸爸妈妈忏悔。当初就是那样狠绝果决,把我爸妈推入火坑,不留余地。外公不希望这样的结局再发生。”

    易淮礼摸了摸夏夏的头,语气柔了许多:“你知道吗?你住我隔壁,也是外公一手安排的。那房子是外公让你爸爸转赠给你的,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夏夏张着嘴,哭笑不得,“看来我们并不是很有缘呀?”

    “缘分不是天注定的,而是人为创造的。在一起了,就叫有缘有分;没在一起,那就是有缘无分。”

    “呜……”夏夏一把抱住易淮礼,享受此刻的幸福,闭着眼,嘴角含笑地说道,“我好幸福!我喜欢我们有缘有分。”

    易淮礼又摸摸夏夏的脑袋,温暖一笑。

    对夏夏的喜欢与疼爱,他总习惯用摸她头的方式表达。她一直知道。

    易雷行动了。他邀易建宝去国外旅游。理由是工程到了一个段落,可以放假休息休息,打亲情牌。易建宝自然应邀前去,想瞧瞧易雷到底打什么鬼主意。易雷要求坐豪华游轮。

    易淮礼和夏夏担忧易建宝,吴伯却自信满满让两人不必担心。

    易淮礼不放心,背着易建宝去要求易雷一同前去,易雷欣然接受。

    当易建宝在游轮上见到易淮礼,吃惊之余又是无奈与感动。他以为很难与这个外孙修复这段亲情,万万想不到,易淮礼其实很在意他的安全。

    易雷邀请两人吃法式大餐。在出发前去之前,易建宝给易淮礼打了个电话。

    “你佯装身体不适,别过去。”

    “你能保证你足够的安全?”

    “我查过了,你放心,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不让我过去?”

    易建宝被堵,一时接不上话。他叹息道:“总怕个万一。”

    “我也怕你有万一,外公。”易淮礼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别扭极了。煽情的话,果然不适合他。

    易建宝笑了,是这多年来,第一次带着真实情绪的笑。

    想到当年女儿含冤的眼睛,他充满了愧疚。他毁了女儿与女婿的一辈子。他再也不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己养大的儿子,他心存侥幸,或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他逼他儿子入绝境,登上这艘游轮,只为一个结果。是喜是悲,他都认了。

    豪华游轮的晚餐其实吃的并不是美味,而是情调。虽然海风习习,说不上特别舒服,但也不至于难受,易淮礼却觉得这个情调,他无福消受。

    “舅舅,你喜欢在海上吃东西?”易淮礼忍不住问道。

    “不觉得夜景很美吗?”

    包下整个游轮,只为在硕大的一角吃饭,这种美景,易淮礼领悟不来。

    侍应生走来分别给三人倒酒,易淮礼轻轻嗅了嗅酒杯里的红酒:“这酒似乎与平时的气味不一样,好像加了点东西?”

    “有吗?”易雷直接干了一口红酒,细抿一口:“没有什么不同呀。”

    一派无辜的样子,让易淮礼忍不住蹙眉。

    易建宝只是笑了笑,不言不语地喝了一口酒。易淮礼并未制止。

    易雷说:“正巧大侄子在,爸,跟你商量个事情。我听财务官说,易氏旗下的房产公司今年赤字,抛了不少股份回笼资金。我认识一家投行,信得过,爸要不要考虑考虑?”

    易建宝不动声色地斜睨易雷:“公司还不至于找投行,总公司有能力填补这个空洞。”

    “公司经营有问题,一直填补不是个办法。做生意不就为了赚钱吗?你说是吧,大侄子。”易雷忽然问道易淮礼。

    易淮礼耸肩:“生意上的事情,我无权发表意见。”

    “你怎么没权?爸把资产都转移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易建宝一针见血地反问。转移财产说不上秘密,但也是暗自进行,除了有心人会知道,认真做事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果然,如易建宝所料,易雷是知道的。

    易雷瞠目结舌,答不上话。

    “你是不是很不满?舅舅。”易淮礼试图激将易雷。

    易雷尴尬笑道:“我怎会不满?你身上流着爸的血,是易家人,我算什么?公司给你我没意见。”

    “但是我从来没管过公司,因为基因我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么一个大公司,而舅舅兢兢业业为公司拼死拼活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舅舅真的甘心吗?”易淮礼似乎在激发易雷心中的愤愤不平。

    这种心思任谁都会有,感恩之心,只可划分为大与小,而不是有或无。

    易雷面露尴尬,干笑两下,闷了一口红酒:“要不是爸当年收留我,哪有我现在这样的好日子?我知足了。”

    易建宝蹙了蹙眉心,觉得迂回战术打得有些累,直接让吴伯给易雷看他已掌握的证据。易雷看到一页又一页的证据,脸色苍白,微张着嘴一时不能辩解。

    易建宝冷然道:“此时此刻,你还会说上一句话吗?这就是你知足的表现?”

    易雷抖了抖身子,绝望地看着易建宝:“爸,不是我!这个瑞士账号只是我赌博用的!我承认我有贪公司的钱,可是我真的没有买通医生谋害爸爸呀!”

    易雷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更加苍白:“是他!当年我欠了杨老板一笔赌债,还款的时候是他让我汇了这个账号。”

    “你不查一下账户名吗?”易建宝显然不信。但是这个杨老板他可是知道的,有名的企业家杨硕。当年一场金融案件让杨硕失去了哥哥,而易建宝也弃车保帅失去了他的左右手也就是易雷的爸爸孟江。两败俱伤后,双方默契地选择休战。

    当年易雷太小,他又不想让易雷知道内幕,易雷并不知自己与杨硕的孽缘。

    杨硕有充分的动机加害于他,只是假借他女儿女婿的手,实在让他怒不可遏。

    易淮礼原先以为舅舅谋害外公已是铁板事实,万万想不到还涉及他人。这杨老板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聪明如易淮礼,但看易雷目前的神色慌乱,手足无措,眼神也是分外坚定地注视易建宝,没有一丝躲闪。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易雷并没有撒谎。

    易建宝让易雷给杨硕打电话。

    易雷照做,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易雷忍不住骂道:“你陷害我?当年陷害我妹夫的人是不是你?”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很快,这笑声便实打实地飘荡在这空旷的甲板上!

    易淮礼不动声色地开了手机录音,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

    突然出现的杨硕,让易雷意识到他上当了。

    请易建宝上邮轮的主意是杨硕提出来的,没办法,易雷赌博输的钱,偷挪公款是没法补上去了,高额的高利贷让他喘不过气,不想惹怒混黑道的杨硕,只好听杨硕的建议,逼易建宝就范,假装遭遇绑架。

    易淮礼陪同是意料之外,却也合了易雷的意,到时候易家能做主的人只有他,他便可用总公司的钱堵住自己的漏洞。

    杨硕突然出现,他便知这不过是杨硕的“请君入瓮”。

    易雷懊恼至极,忍不住上前抡杨硕两个拳头,还未近身,便被杨硕的保镖拦下,扔到一边。

    杨硕坐在易建宝的对面,朝易建宝冷酷一笑:“当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撇下合作伙伴置身事外,有没有想过会遭报应?”

    不知是不是杨硕一时的不适,他怎么感觉一过来就有些头晕?

    “我同时撇下了钱,是你哥哥不肯撒手那笔钱才让你们家越来越亏。这怪不了我。”易建宝神色冰冷,并无害怕。

    杨硕自是知道易建宝老奸巨猾,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商界大鳄,他得意笑道:“如果我告诉你,从你登陆这艘船开始,你潜伏在船上的人都被我拿下了,你会不会紧张?”

    易建宝不回答他,反问一旁的易淮礼:“紧张吗?”

    易淮礼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比寻常人淡定得太多,他懂易建宝的意思,他淡淡一笑:“在我紧张之前,我想问一下这位杨先生,当年你是怎么陷害我父亲的?”

    “要怪就怪你父亲太能干了,给易建宝赚了太多钱,我很不高兴!反正那位家庭医生得了癌症,是个将死之人,他得好好利用自己最后的时间赚钱给他的老婆孩子呀,家庭主妇嘛,会饿死的!”杨硕夸张地露出同情的表情。

    “所以你买通医生陷害我爸?”易淮礼有些动怒,一想起自己可怜的父母,内心便不平静。

    “只怪你爸倒霉,易建宝没死成。”杨硕的表情十分冷酷,仿佛别人的生死都由他掌控一般。

    易淮礼觉得杨硕十分聪明,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这是他干的,他有很强的反刑侦能力。果然是老江湖。

    易淮礼沉思片刻:“你想我外公怎么死呢?”

    “我想他生不如死!当他知道自己宠爱的女儿女婿想害死他的时候,他一定非常痛苦。当他知道自己因为不信任,害了女儿女婿一生的时候,他就更痛苦!当他知道当年因为愧疚养的孩子是条白眼狼,他又痛苦一番。一想到他会这么痛苦,我就忍不住成全他。”

    “部署得不够完美。”

    易淮礼的不屑,让心高气傲的杨硕有些愤怒:“怎么不够完美了?一刀捅进去,痛苦一下就没有了,慢慢侵蚀才是最长久的疼痛。你舅舅因为不是亲生的,非常害怕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不保,加上自己又是个草包,心理压力重,就靠赌博释放,输了钱更是不敢找易建宝。我让他把赌债打在家庭医生的账户里,他哪敢说不?其实我只是做双重保险,陷害不了你爸,陷害你那草包舅舅也可以。”

    “顺利陷害你爸爸入狱,你妈被赶出家门,家破人亡实在大快人心!其实你外公根本就没做得那么绝,是谁多次阻挠你妈找工作?是我!我放了狠话,谁敢要你妈?本来我也想就此打住,谁知你外公对你念念不忘,知道你出国读书,怕你没钱,特意叫人假装顾客去你打工的地方给你高额小费。”

    杨硕嗤之以鼻:“啧啧,还没对亲情绝望呢!那我就故意在派对上邀请了家庭医生的遗孀,让外公知道另有内情,让有一堆不良证据的易雷背黑锅,你外公再次遭到亲人的背叛。多好?再给他重重一个打击!”

    这些内幕易淮礼早就猜到了,他要的不过是杨硕的亲口承认,好录音做证据。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最忌讳被质疑,激将法对他真管用。

    “谢谢你的告知。”易淮礼冷静地微笑。

    杨硕忍不住眯眼,对眼前这位年轻的男人另眼相看。都这般处境了,还这么淡定,是他看起来不够有威胁,还是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能离开?

    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了。

    杨硕觉得不该再拖延,朝手下使了使眼色,手下便上前要制服三人。

    易淮礼十分从容地打开手中的钢笔,原来是超强激光笔,激光对着窗户,黑暗的夜空中立即多了一条白光,潜藏在救生船里的人蜂拥而来。

    他们都拿着枪,是训练有素的特警。

    杨硕露出狠戾的微笑:“以为这样就赢了?”

    杨硕已然眼睛开始睁不开,摇头晃脑要栽下去,努力保持最后一秒清醒时,听到易淮礼淡然地说:“从你入这间房开始已经有十分钟,房间乙醚浓度刚好在你体内积累到使你晕倒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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