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你绵绵热吻-《若你不弃,此生不离(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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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唯一笑了:“你确定?我在华盛顿酒吧,等你半个小时,不到就给你戴绿帽子。”说完,她不等纪齐宣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曾唯一捏着额角,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刚刚被掏空的胃。真是糟糕透顶,头重脚轻不说,胃更是疼得她汗流浃背。

    曾唯一在洗手间待了很久,脚都站麻了,实在没办法才出去。她一路踉踉跄跄,还没回自己的位置,就被突然出现的一道墙撞得七荤八素。她本想破口大骂,抬头却看见纪齐宣那张铁青的脸。

    曾唯一微微眯起眼,双手抵在纪齐宣胸前,纪齐宣的呼吸略有急促,想必是急忙赶过来的。曾唯一嘴角微微上扬,双臂圈住纪齐宣的脖子,嘴唇逼近他的下颚,得意地说:“这么怕我跟别的男人开房?”

    纪齐宣的嘴唇抿得很紧,他面无表情地去扯曾唯一圈住他脖子的手,可她圈得很紧,嘴角一直扬着那得意的坏笑。

    在这样的酒吧里,两人的亲密动作很平常,只是纪齐宣一身正派西装,加上一脸不苟言笑,倒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加上曾唯一太美,纪齐宣太俊,这样的搭配难免会让人偶尔侧目。

    纪齐宣对曾唯一的死皮赖脸极其无奈,冷着一张脸问:“你想怎样?”

    “吻我。”曾唯一微微抬起下巴,轻轻闭上眼,一副索吻的样子。纪齐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无动于衷:“曾唯一,请注重场合。”

    “你真啰唆。”曾唯一表示很不满,硬扯着纪齐宣,然后踮起脚,相当迅速地吻上他的唇。

    他只能在心里叹息,抱住她,反吻她。

    旁边围观的人,一齐鼓起掌来。

    红豆在剥花生,被阵阵掌声搞得莫名其妙。刘洪涛也好奇地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完全不知情的刘洪涛乐呵呵地带红豆去看戏,扒开人群后,两人原本看好戏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红豆看着她的唯一姐正和纪齐宣缠绵热吻,整个人都吓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刘洪涛的表情更加丰富,他先石化,接着伤心,最后抿着双唇,眼里含着泪水……他在这一刻失恋了……他几乎是奔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灌自己酒。温柔体贴的红豆紧随其后,忙着劝慰。

    她解释说:“唯一姐喝醉了,可能是见到长得俊一点的人就起色心了呢。”

    某失恋男,继续灌酒。

    红豆继续解释:“你看刚才他们亲吻的姿势,是纪齐宣紧紧抱住唯一姐的,一定是她被强吻了。”

    某失恋男,悲恸地更咽了两下,继续喝酒。

    红豆继续打气:“失恋乃成亲之母。”

    某失恋男悲痛欲绝。

    好吧,红豆觉得她还是闭嘴比较好。她只能忧伤地看向拥成一团的人群,她不理解曾唯一和纪齐宣这是在演哪出戏。

    激烈缠绵之吻结束,曾唯一缩在纪齐宣的怀里,表情看起来倒有些兴奋,她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地画了几个圈,笑得很灿烂。

    纪齐宣不动声色地抓住曾唯一的手,眯眼道:“满意了?”

    曾唯一把目光转向红豆那一边,看见刘洪涛在抹泪,红豆在好生安慰,心满意足地笑道:“很满意。”

    纪齐宣冷笑:“好处?”

    曾唯一依偎在纪齐宣怀里:“直到你满意为止。”

    回别墅的路上,曾唯一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车在别墅正前方停下后,她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纪齐宣斜视她一眼,自己先下了车,转了半圈,为她打开门。

    “谢谢。”曾唯一捂着肚子,艰难地下车。

    曾唯一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迈一步对她而言就像是踩到刀尖上,她只好用可怜的表情看向纪齐宣。

    纪齐宣说:“你说我该说你活该呢,还是活该呢?”

    曾唯一委屈地摇头,眼巴巴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纪齐宣。其实曾唯一觉得她对纪齐宣也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向除了她爹地以外的任何男人撒娇,无论是那些对她千依百顺的追求者,还是她的长辈。偏偏他是个例外。她总会在他面前无意识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气,用一副她不大会用,却在他面前用得很娴熟的可怜样子望着他。

    纪齐宣蹲下身子,疑惑地问:“你要我背你回去?”

    “我胃疼,背着会更难受,”曾唯一嘟囔着,“当然是要抱我回去。”说罢,她伸出双手。

    纪齐宣也不说是否愿意,直接伸手一捞,与曾唯一的姿势完全契合在一起,脖颈顺着她手的方向刚好被搂住。纪齐宣虽臭着脸,但他的步伐很轻,尽量减缓走路的动作。

    曾唯一对着不苟言笑的纪齐宣说:“纪齐宣,今晚我得好好犒劳你。”

    纪齐宣黑着一张脸,给了曾唯一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她立即识时务地闭嘴了。

    开门,上楼,送曾唯一上床,下一刻,纪齐宣便抽身准备下楼。她连忙小声说了一句:“我是病人。”

    纪齐宣驻足,转头侧看着她:“然后呢?”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曾唯一顿时缄默不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然后,不知为何,她觉得难过极了,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她蜷着身子,抱膝而坐。

    曾唯一以为纪齐宣不会这么对她的。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身体不适的她?他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手心怕化,对她关怀备至的细心男人,她甚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有一天,他会这么对她,见到她胃疼还扬长而去?

    她莫名委屈起来……

    直到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她情绪才渐渐好起来,心里竟有一丝雀跃。门被打开,只见纪齐宣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白底青花瓷的小碗。她一愣,他面无表情地说:“起来。”

    曾唯一老老实实地爬起来。

    纪齐宣把小碗递给她,语气不善:“你不知道你有严重的胃寒?”

    她不说话,低头看着手里的青瓷小碗,里面盛着枣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白光。这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老姜红糖水,温和散寒,适合她这胃寒之人。以前每个夜晚,他总会在她刷牙前端上一碗给她,告诉她这个能润胃。

    不知为何,曾唯一觉得眼眶发热。她极力忍住,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糖水甜中带着辣,她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纪齐宣见从来不哭的曾唯一竟然边喝东西边流泪,蹙了蹙眉:“不见效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曾唯一只是一味地摇头,不肯说一句话。碗见底以后,她才抬起她那略湿润的眼,问:“纪齐宣,你说,以后我会不会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疼惜我的男人?”

    纪齐宣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你会的。”

    是吗?那为何六年来,她始终寻觅不到?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是贪图她的美色而已!她认真地看着纪齐宣,仿佛看见了以前那个腼腆的未婚夫。

    她爹地以前对她说过:“你要找个比林穆森更好的男人,我看好纪家那孩子。爹地不会看错的,他会是一个优秀的老公。”

    所以,她爹地才会那么放心地把她交给他。在她还没有和他正式结婚时,她就住进了他们的新房。她不懂怎么照顾人,他几次生病,都是请私人看护来照顾。而每当她生病,守在床边的永远是沉默寡言的他。他如磐石,可惜,她不是蒲苇。她是藤蔓,攀附的是她怎么努力也比不上的大树。

    何必呢?她曾一次次地问自己,可始终得不到答案。也许就是因为她不是蒲苇,磐石的无转移,不会让她韧如丝。

    曾唯一突然扑进纪齐宣的怀里,语气低落地说:“哪一天,你不再疼我了,我希望你不要一声不吭,请告诉我。”她不想今天的感觉再来一次,那真是糟糕透了。

    纪齐宣没有回答,只是僵硬着身子,默默地垂下眼帘。

    关心灵的经纪人通知曾唯一,试镜安排在这个星期六的早上九点半。关心灵代言他们品牌minico的事,纪齐宣并不知道,曾唯一也没有打算告诉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星期六早上曾乾学校没有课,但是曾唯一给他报了补习班,平时都是纪齐宣送他去的。这天,曾唯一起得很早,不过还是比纪齐宣迟了一步,她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位是空的。她一边撩头发,一边下楼。

    阳光明媚,透过透明玻璃折射到屋子里,纪齐宣一身西装革履,正在悠闲地看报纸,曾乾则坐在他对面,用那婴儿肥的小手握住叉子拨弄着盘里的煎鸡蛋。

    也许听到了下楼的声音,曾乾抬起头来,难得见到不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妈咪,大喜过望:“妈咪。”

    纪齐宣不禁眯起眼,把报纸合上。曾唯一穿着拖鞋走来,顺道揉了揉曾乾的头发,再坐到一边,一只手撑着脑袋,问:“有我的早餐吗?”

    此时,菲佣正好端着托盘过来,上面大碟小碟装着英式早餐,曾唯一便迫不及待地开吃了。她一边吃一边看纪齐宣手里正在看的报纸——这报纸貌似不是今天的?

    突然,曾唯一僵住了。两个星期前,几乎每刊上都有关于关心灵的消息,其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便是她和超市巨亨朱孝明的恋情。曾唯一偷偷瞄了纪齐宣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里便在打鼓: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旧情人这么堕落,会怎么想?

    由于曾唯一一时闪神,盯着纪齐宣看了许久还不自知,纪齐宣瞟了过去:“我不是美食,不用这么看我。”她一下子回了魂,干笑两下,继续吃早餐,但食之无味了。

    纪齐宣要带曾乾去补习班,不会开车的曾唯一便想搭个顺风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曾唯一开始抹防晒霜。这款防晒霜她以前并未买过,只是听柜台小姐介绍,便抱着试试的态度买下了。当她刚把崭新的瓶盖打开时,纪齐宣立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曾唯一闻了一下味道,闻到一股淡淡的蝴蝶兰香气。

    “怎么是蝴蝶兰?”曾唯一不禁抱怨。其实以前的她挺喜欢蝴蝶兰的味道,清淡悠远,要不是顾虑到纪齐宣,她现在的化妆品里不可能没有一样蝴蝶兰味道的。

    纪齐宣打了喷嚏,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曾唯一见状,问:“我以前送的手帕真的扔了?”

    “扔了。”

    虽然明明知道答案,但曾唯一心里还是有些不爽。那款手帕当时在香港没有卖,她是特意跑到澳门去买的,虽然对她而言不贵,但也是花了她好些工夫的。那时的她也不知道,她对纪齐宣好是为了演戏给林穆森看,还是真的把纪齐宣当作自己的男人。

    曾乾躺在后座上,嘟囔一句:“妈咪不是很喜欢蝴蝶兰香味吗?以前还特意买了这个味的香水啊。”

    曾唯一回道:“你要记住,你爹地对蝴蝶兰花粉过敏,以后我们要与蝴蝶兰隔绝。”

    “哎呀,妈咪从来不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爹地就是不一样,妈咪为了爹地都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曾乾咯咯地笑起来。

    曾唯一偷偷扫了眼纪齐宣,他在开车,目视前方,可他的嘴角已然微微上扬。她也不反驳,硬撑着:“你现在才知道啊,你不知道你爹地是你妈咪的心肝宝贝?谁跟我抢,我跟谁拼命!”

    曾乾双手捂住小嘴,偷笑起来。

    正在这时,纪齐宣一个急刹车。由于惯性,曾唯一的身子稍稍前倾了一下,错过了纪齐宣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乾乾,到了,爹地、妈咪就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可以进去吧?”纪齐宣歪着头温柔地问。曾乾点头,自己打开车门出去,然后朝车里的曾唯一和纪齐宣招了招手,就向补习班走去了。

    乾乾刚离开,纪齐宣忽然转身,看着曾唯一,冷艳一笑:“我是你的心肝宝贝?谁抢就跟谁拼命的心肝宝贝?”

    曾唯一张口结舌,无话可说。那句敷衍儿子的话,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居然还当真。她干咳几下:“你是我晚上的心肝宝贝。”

    这话……

    纪齐宣眯了眯眼,重新扶住方向盘,问她:“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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