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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肋处裹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看不见血色。
最后两天,不得不开始节省弹药,致使叛军的攻击比之前猛烈了数倍,
一块被炮弹崩裂的碎砖,直撞在胸口上,保住了性命,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而残存的守军更只剩下开始时的一半。
但李信在见到了迎接他的人时,就推开了搀扶的手,站直了,如同一杆牢牢扎进大地的标枪。
他眼前的两人出奇的年轻,都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燕达呢?”
“已经跑了。”韩锬挺直了身子,“今天早上跟熊本一起向南面跑了。”
李信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在家里并不起眼的表侄儿,眉宇间的神情竟有几分韩冈的气质,似乎像一把被深藏鞘中多年的利刃,终于在战阵上展露了自己的锋芒。
“城中是谁在管?”李信问。
“朝中议政,除了附逆的几人,没来及走的都被害了,逃走的都还没回来。现在只有警察在巡视街道,把守要害。”
李信讶异的问,“这几日在城中攻击叛逆的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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